温蘅之

A团蓝担团苏。

竹马和翔润,我担和鱼。

堂本包办婚姻好。

银魂二次元初心。

cp洁癖,圈地自萌。


三人成虎,流言可畏。
但对不起我不信。


以上。

落叶时节又逢君【竹马/sj】

        二宫仰躺在刚刚拆封的沙发上,条纹的鸡心领T恤被掀到胸口,露出白皙的肚皮和一个圆圆的肚脐。

        搬家公司的人刚离开不久,客厅里还堆着大大小小的各种箱子,整个房间显得空旷又凌乱。

        暑末的风暖洋洋地从阳台吹过来,带着阳光的温度和一点灰尘的味道。远远的,似乎有小孩子的嬉笑声和着风声传来,但二宫渐渐听不真切,他陷在软软的沙发里,枕着胳膊打了个浅浅的盹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砰砰砰—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开门啊,小润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吵醒了浅眠中的二宫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啧,谁啊。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二宫揉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来,然后猫着腰向门口走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出什么事了吗?小润?”门外那人还在说话,声音已经变得焦急起来,接着二宫听见钥匙碰撞锁眼的摩擦声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不耐烦地一把拉开门,二宫尽量让自己挤出一个笑容:“你好,这位先生,这里没有什么‘小润’。我猜你走错门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门外的青年还保持着弯腰扭钥匙的姿势,他抬起头愣愣地看了二宫几秒,突然像见了妖怪一样惊讶地大叫一声,向后退步的时候竟然还滑稽地摔了一跤,手里的钥匙飞出去又砸上了自己的鼻梁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二宫:“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老,老,老师!”青年双手撑在地上,清爽的短发下一双眼睛又黑又亮,“二宫老师!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二宫: “......哎?”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没错,二宫是位教育工作者,也就是俗称的老师,从小学教到高中,现今工龄十年有余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据青年说,他是二宫在小学四、五年级教过的学生,并且做了他两年的数学课代表,名字叫做“相叶雅纪”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教小学大约是在十年以前,二宫仔细地回想了一下,一双茶色的眼瞳慢慢眯起:“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一个男孩子向我告白过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然后,相叶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起来,他不自然地咳嗽两声,别着脸笨拙地转移了话题:“那个,我今天刚好买了很多菜,如果老师不介意,可以到我家吃晚饭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二宫假装自己没看懂相叶的掩耳盗铃,他摸着下巴歪歪头,朝屋里的一堆箱子看去:“谢谢你了,但今天恐怕不行,我一个人收拾这些东西至少要一个晚上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吃完饭我帮你一起收拾!”相叶干脆地秒答,而后挠着后脑勺露出一个期待的笑容,“如果可以的话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既然你都那么说,我也就不推辞了。”二宫看着比他高半个头、皮肤呈健康小麦色的相叶,轻轻抿嘴笑了一下,“不用喊我老师,直接叫姓就行。”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相叶现在是一名国语老师,大约两个月前被调到了J市的尼斯高中,于是便搬到了靠近学校的这所公寓。因为正式教书的第一天就赶上放暑假,还被同事戏称为“奇迹boy”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相叶在老家的海边消磨了大半个暑假的时光,最近几天才回到了公寓。在此之前,公寓里一直住着他的表弟——松本润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松本的父母常年在国外做生意,对儿子基本采取散养的政策,所以松本与同龄的孩子相比要独立和早熟很多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弟弟特别可爱,也特别乖。”在换鞋的玄关处,相叶一脸骄傲地向二宫介绍松本,头顶仿佛立着一个大大的“弟控”的牌子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相叶桑。”一个略微沉哑又带着少年音色的微妙嗓音从厨房处传来,接着,一个黄发少年端着一盘桃子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少年的发型是当下流行的款式,一边剃成毛刺,一边留得很长,露出来的那只耳朵带着三个闪着银光的耳环。他的表情很严肃,眉尖皱起来,唇线向下抿,整张脸都仿佛在说“你欠我三百万”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二宫扫了眼少年的破洞牛仔裤,心里默默吐槽:“我不是很懂可爱的点在哪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润在房间里睡着了。”少年压低声音,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瞪视着二宫,“这位是......润的同学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不,他是我的小学老师,二宫桑,今天刚搬到楼下。”相叶作为中间人负责地进行着介绍,“这是小润的学长,樱井翔,暑假里来帮小润补习功课的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二宫对着樱井微微点头,脸上露出一个作为人民教师的温暖笑容:“樱井同学你好,虽然你可能不信,但我今年34岁了。”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快吃晚饭的时候松本才下了床。白嫩的包子脸,朦胧的长睫毛,处于变声期的小奶音,二宫觉得自己的心脏中了一箭。他努力克制了一下,没让自己冲上前抱着松本问“你还需要一个哥哥吗?”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或许是二宫的目光太过灼热,樱井拉过松本的手,强硬地遮住了二宫的视线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最后的汉堡肉做好喽。”这时相叶拉开磨砂门,一股肉香味从厨房飘了出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二宫心想自己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,毕竟汉堡肉凉了就不好吃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吃饭期间四个人说起学校的事,当相叶得知二宫下学期将和他教同样的班级时,激动得呛到了自己,当二宫得知自己教的班级里有松本时,激动地拍了拍呛到的相叶的后背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樱井面无表情地给松本夹了一筷子鱼肉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松本:“???”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一餐餍足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相叶跟着二宫来到楼下,正巧楼道里的灯坏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二宫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,一边慢慢地挪着步子,一边问身后的相叶:“樱井这孩子晚上就住这儿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啊,住了差不多一个暑假了。”相叶沙沙的嗓音从身后传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他的家人不担心他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会吧,听小润说,每早都会通电话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他睡哪儿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是和小润一起睡呀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二宫缓慢地转过身,膝盖的骨头发出清脆的声响。昏暗的光线下,他的眼睛静如深潭:“他们都是高中生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相叶偏偏头,睁大的杏眼里的眼瞳像是黑亮的玻璃球,他一脸无辜又疑惑地道:“所以呢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——”二宫顿了顿,终是没忍心点破。他转过身继续向楼下走,边走边咬牙切齿地说:“所以说友情真是个好东西啊!”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暑假转眼结束,在假期的最后一天,樱井回到了自己家,松本正式寄住在了相叶家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樱井走的时候只背了一个吉他和一个单肩包,松本陪着他到了楼下。两人在公寓前说了好一会儿的话,最后以一个热烈的拥抱作为告别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小润和小翔感情真好啊。”目睹了全程的相叶趴在窗沿边,两只手拄着左右摇晃的下巴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立在一边的二宫轻笑一声,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相叶:“你抽得惯American spirit吗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少年时最大的好处,大概是所有做过的‘蠢事’都可以用一句年少无知来搪塞过去。”这句话消散在烟雾里,没有从二宫的嘴里说出来。

 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正式开学后——

 

        第一天的早晨。电话里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早上好,二宫桑。今天的早餐做多了,你要过来吃吗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哎?我昨晚都准备好食材了。嘛,算了,就去你那儿吃吧,不能浪费粮食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月后的早晨。电话里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nino你醒了吗?今天早上吃小笼包和南瓜粥哟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我马上就过去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两个月后的早晨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怎么来这么早?”相叶端出两碟烤鱼,对盘腿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的二宫道了声“早上好”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二宫按下游戏界面的暂停键,揉着眼睛对相叶笑了一下:“五点左右的时候做了个噩梦,就再没睡得着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不久前二宫有了相叶家的备份钥匙,两人就再也没用手机联系过早饭的问题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相叶放下盘子,双手扶膝弯腰与二宫平视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二宫看着相叶凑得越来越近的脸,表面上一派镇定,但心跳已经渐渐乱了起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噩梦噩梦,飞走喽——”相叶忽然伸手在二宫的头顶上弹了一下,然后动作夸张地抡起胳膊往空里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二宫“噗嗤”一声被他逗笑,难得孩子气地去戳相叶的腰侧的软肉,相叶也“沙沙”地笑起来,一边往后退一边打二宫的手,不想拖鞋踩到了小地毯的边角,地毯一滑,他也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整个过程发生得太快,等二宫回过神来,相叶已经苦着脸倒在了地上,左手边散落着暗红色的瓷片和一团裹着泥的小樱花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摔哪了?”二宫急急忙忙地从椅子上跳下来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相叶的表情痛苦得像摔断了肋骨,他握住二宫的手从地上坐起,一脸的生无可恋:“我没事,可小润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那个暗红色的瓷盆是松本最喜欢的一个花盆,那株小樱花是松本最喜欢的一株植物。如果不是松本的房间采光不好,那么他一定不舍得把小樱花放在这里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家里有一个差不多的花盆,就是颜色鲜艳一点。”二宫掰开相叶紧紧攥住自己手指的手,一巴掌拍上他乱糟糟的头顶,“现在我回去拿盆,你快点把地上收拾一下。”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松本觉得今天餐桌上的氛围很反常。短短的十五分钟里,相叶和二宫从游戏说到料理,聊得过于火热,完全把他排除在外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樱井说过的“喜欢一个人会产生占有欲,比如有意地向其他人表示很了解爱人的喜好”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游戏是二宫的喜好,料理是相叶的喜好。好像没什么不对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在驶向学校的二宫的车里,二宫和相叶又聊起了棒球。松本记得他们上个周才打过一场,于是又想起了樱井的下一句话“占有欲的深层次是向别人展示两个人共同的喜好”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樱井只比松本大一岁,但在松本心里,樱井说的很多话都是至理名言。他甚至有一个专门记录樱井的话的本子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不知道该说是因为喜欢到骨子里以致偏执的仰慕,还是该说是因为盲目的崇拜而导致太过热烈的喜欢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年纪的少年,总是热血大于理智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不过,谁又能说是坏事?

 

        多少满身风尘的人只能在醉梦里回味年少的冲动懵懂。

 

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,坐在后座的松本回想了下二宫和相叶近来愈来愈亲密的举动,一个想法在心里酝酿而出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在车子停稳的前一刻,松本猛吸了一口气,大声说:“我知道你们在掩饰什么!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空气瞬间凝结,二宫的指尖蹭着方向盘,软软地说了声“对不起”;坐在副驾驶座的相叶也扭过头来,双手合十压在了下巴上:“我们不该瞒你的,不,这一切都怪我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看着两人的反应,松本暗暗笃定了自己的猜想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清了清嗓子,松本语速飞快犹如倒豆子一样地道:“其实你们不用瞒我,我对于异性恋和同性恋没有任何歧视,再说年龄差距也不是问题,不就是十岁吗,和也哥穿着校服就能混进高中生里。总之,我想说,只要你们在一起感到幸福,我一定会祝福的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说完拎起书包开门就走,只留下一个潇洒又瘦削的背影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同时,车内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二宫拔下车钥匙,耳廓红了一圈:“提出‘多聊些不相干的话题把小润的注意力从小樱花上转移’的是谁来着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,nino。”相叶舔了下嘴唇,委屈兮兮地蹭到二宫的跟前,他的眼神湿漉漉的,额前还有一缕头发支愣着,像只被遗弃的大型犬,“不过既然小润都这么说了,我们……干脆假戏真做好不好?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实在地说,两人现在的关系像一个左右重量均衡的天平,处于一种奇妙的平衡中。而松本的话犹如一朵羽毛,飘飘忽忽地落在一边,是打破平衡的最后一点重量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二宫抿了下薄薄的猫唇,白净的脸上腾起一股热气,红色从耳朵根蔓延到脖子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不好,二宫老师?”相叶故意压低了嗓子,吐字时气息喷吐在二宫的脖颈,带着水汽的温热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外面来人了。”二宫用汉堡手推开相叶贴上来的脸,嘴角却忍不住扬起一个弧度,小尖嗓也扯了起来“我还没答应你呢,笨蛋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

 

        #元宵节快乐。虽然现在已经过了零点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#四千字甜饼。盆栽及其之后的情节完全脱离控制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#起名无能


        #最后,真的,不能,再,熬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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